寒塘

【金光魆妖记】魆妖记第五集随记手札

海境部分：

 

【口白】

北冥缜os：武师投靠皇叔，加上梦虬孙，依这三人的血脉，恐将成为最紧密的合作关系。嗯——误芭蕉正回师门，也许可趁势向雨相讨教。

狷螭狂os：未珊瑚被打入冷宫，覆秋霜能协助指出也到此为止，这是仅有的筹码了。但鲛人一脉，仍有可能阻止王翻案。

 

北冥缜：是你

狷螭狂：锋王（北冥缜错身走过）悔恨吗？（北冥缜停步）若当初每一个人，皆相信你的直觉杀掉罪者，也许便无今日事端。

北冥缜：也许吧。但至少，我亲自走了一趟令尊曾走过的路。先在宫中制造各派系不合的传言，再选择时机传出假讯息，让令尊认为紫金殿遭围。为了保护皇祖父，令尊率军入宫，却被诬指起兵犯上，顺势宣判造反罪名，这才是真相吧。

狷螭狂：要说真相，为何避重就轻。

北冥缜：我明白。负责传递讯息、布置一切的是鲛人一脉。我的母系血统出自鲛人，所以你也恨我。

狷螭狂：太天真了。起兵造反，这是多大的罪责。未经查证，焉能轻判。就算鲛人一脉有通天本领，没有实证，如何陷家父于万劫不复。家父离开边关时，又是谁有权打开关口，让家父坐实勾结外境的重罪。在这一连串布局当中，你所扮演的是家父；罪者扮演的，是不存在的叛党；那，娘娘的位置呢？

北冥缜：诬陷令尊，是皇祖父默许；打开关口，是皇祖父下令；计划成果，是皇祖父收网。

狷螭狂：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罪者的出生。就因为罪者重新螭龙血脉，就因为先王与鲛人一脉，担忧家父利用罪者重洗海境阶级，就因为家父来自外境，所以不愿信任！

北冥缜：但，你还是做错了。

狷螭狂：动荡海境，牵连无辜，王已经用过了，不用重申。

北冥缜：我所指的，是鳍鳞会。他们自始至终，皆是最支持你的一群人。但你最后，却选择背叛他们。当然，也包括你口口声声最重视的梦虬孙。方才你问我是否悔恨，现在我回答你，该悔恨的人，是你。（北冥缜离开）

 

这一段对话内容不算多，信息量却相当大。在某种程度上几可以看做海境现状的总结。而这里面则可以看作有两个层面上的信息量。

 

首先，通过对话说出了狷螭狂心心念念，让他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差点引应龙师入海境）的当年螭龙案件真相。

固然剧中角色说话有可能不尽不实，但参考北冥缜的性情加上狷螭狂的智商和当事人身份，在这一段里观众基本可以看做真相来看待。

由此对话而见，螭龙案件是一件怎样的冤案。具体过程类似北冥缜之前被利用被冤枉的过程。而这两者的不同在于，狷螭狂的父亲作为外境来人，即使有遗传的一点点鲲帝血脉，依旧不能与拥有正统鲲帝皇子身份的北冥缜相比——即使这样，北冥缜还是差点被娘娘联手鳍鳞会坑死——而螭龙血脉重现所造成的冲击，则恐怕要比北冥缜的掌握兵权给相关人的威胁感更大。优势不如，威胁更甚的情况下，结果自然就更加的没有悬念。

不同于北冥缜所经历的权力宫斗。螭龙案件则几乎是整个海境顶端的一群人联手起来欺负一个外来人的过程。这群人掌握着海境的最高权力包括话语权，根本没有也不会给任何申诉的机会，所以不难想象当年的狷螭狂对此有多绝望。

从他说话的语气中，隐约感觉他对生父的“海境外人”身份耿耿于怀。在某种程度上，恐怕他并没有真正把自己当做海境的一份子来看待——即使他在海境生活了几十年，他重现了海境的螭龙血脉。因为在海境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中，最高层那部分从根本上是排斥他的存在的。相应的，他也在排斥海境。与娘娘合作政变，除了想要翻案的心情，恐怕多少也有这种对海境最高权力的报复在其中。

是以，对狷螭狂来说，鳞王对他的指责“动荡海境，牵连无辜”这种说辞或在意料之中，感觉上他本身对此也不是很有所谓；但北冥缜的指责从鳍鳞会和梦虬孙出发，反而一下子戳中他更大的反应 。因为在海境高层排斥他的同时，这群人却是有接纳他的。正如北冥缜所说的那样，是“最相信你的一群人”。

诚然，这种话从身负鲲帝和鲛人两族血脉、曾经最怀疑他的北冥缜口中说出来，不可不说对狷螭狂、对海境血脉体系来说都是一种绝妙的讽刺。

 

这段对话背后更进一步的，则是螭龙案件背后所透露出来的海境内部的权力分布，以及对这种内部权力划分会产生威胁的防备程度，乃至于海境内部权力的微妙变迁。

从海境剧情演到现在，基本可以看出海境三脉的内部分工为：鲲帝为王，鲛人为相，宝躯一脉类型众多，除开地位特殊的宝躯未姓，总的来说似乎以武将为主（北冥缜之前的边关守将、左将军，以及建立镇海堡礁等……右文丞似乎真是个异类？同理误芭蕉妹子→_→）。这其中鲲帝和鲛人的地位都是世袭。只不过前者是直系血脉相传，后者为族群内部的竞争选择——所以每个皇子身边都有来自鲛人一脉的谋士，并且伴风宵烈仓飞也好，误芭蕉也好，都以继任相位为某种目标。欲星移也曾经是北冥封宇的伴读——由此可见，某种程度上来说，恐怕海境内部的王相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是捆绑的。虽然仍然有君臣之别，但鲛人一脉的超然地位可想而知。

——这样的内部权力划分，可见海境事实上是鲲帝鲛人宝躯三脉内部的权力分配，尤其是前两者之间的分配。所以即使娘娘做了那么大事甚至企图弑君，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打入冷宫。由此可见海境内部的关系也是有互相制衡和互相妥协的成分在。

相应的，宝躯一脉中除了未姓有特殊待遇外，在武将职位上并不是不能替代的。当下就有顶替了边关守将的北冥缜；再往前推，狷螭狂的父亲也曾是边关守将，甚至有可以调兵回紫金殿的独立兵权。前者是鲲帝一脉还算了，后者则干脆是个外来人口。即使有很微薄的鲲帝血脉也不能掩盖这一点（且在海境内整体环境，比起外来人口，更加忌讳混血。所以这点血脉应该一般人不知道）。偏偏是这样一个外来人得到了海境的边关兵权，并且一直维持到狷螭狂这个重现了螭龙血脉的出现才弄了那么一大出轩然大波。

鲛人一脉的影响力在螭龙案件中表现得十分明显。虽然最关键的部分是必须通过先王，但不可否认，鲛人一脉几乎操纵了整个事件的发展。即使是几十年后的剧情现在进行时，狷螭狂重审螭龙案卷的要求在得到鳞王的首肯之后，仍然要将鲛人一脉的影响力纳入考量就可见一斑。

 

海境的权力分布虽然以鲲帝血脉的鳞王为首，但实际呈现起来则是鲲帝——鲛人——宝躯三脉的共同执掌并呈现出类似于递减的状态，再往下则还有波臣，以及最底下的贱族。但由此证明并非权力一家独大。这三脉的分工组成了海境的权力结构，同时也成就了在这个整体结构下的最大得利者，所以无论是处于对既得利益的维护也好，或者干脆是纯粹对传统的约束也好。只要出现有可能对海境这个权力结构动摇的可能性，来自这个结构内部的力量都会尽可能扼杀在摇篮，不给于任何机会。为此鲲帝一脉的女性甚至为了避免混血而颇有牺牲。即使连鲲帝一脉都不例外，也是为了彻底维护这个内部权力结构。

另外，结合前后的剧情，恐怕鲛人一脉内部还十分排外。右文丞曾经对欲星移感叹过如果龙子没有鲛人血脉或许会更凄惨（墨世佛劫第五集）——这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狷螭狂来自外境人和宝躯的混血，还有很微薄的鲲帝血脉，偏偏就恰好避开了鲛人一脉，结果就是这样。

——不要看至今出场的鲛人一脉各有性格。欲星移之外还有砚寒清、误芭蕉之类似乎不太在意这些的；以及至今为止并没有主动表态的雨相覆秋霜。但事实上鲛人一脉的声音从来没有断绝过。从鳞王诈死到梦虬孙代掌相位，这群背景音就没消停过。

换一个角度看，也许海境内部鲲帝掌握的有实权，宝躯分布在众多岗位上并且在后宫稳占一席之地；那么鲛人一脉除了世袭相位的特权外，还掌握了类似于舆论的话语权。

 

明白这些之后，就不难理解欲星移为什么要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来集权。为此他不惜得罪了很多人，包括亲友。因为海境内这个由利益和传统构建了千百年的包袱太大，没有足够的力量便不足以与之抗衡。从只是因为螭龙血脉的出现就导致的一场大规模冤案，到梦虬孙可以代掌相权，类似的混合血脉重现上古龙族，截然不同的反应。除了鳞王的力挺之外，也和海境内悄然改变的权力划分有关。至少到这个时候，欲星移可以用师相的职权吓唬人，梦虬孙已经可以拿出沧海珍珑把背景音压下去。因为到这个时候，鲛人一脉的声音也基本只能停留在声音的阶段了。

应该是欲星移集权的成果。如果欲星移和北冥封宇想要改变海境这样的现状，他们对更多更集中的权力需求是必然的。不然即使王相合力能维持一时，也避免不了在之后被打回原状。于是形成了海境正式出场以来呈现在观众面前“王——相”二人转式的权力结构。这两者只要有其中一人，就能在权力上压制几乎整个海境。这也是在变革过程中的必然需求。

——对于实力，最明确的标书应该是武力。而在一个既定的体制结构内部的主要呈现则是权力，包括实权和话语权。欲星移想要在海境千年传统中进行调整和改变，他要么得到足够强大的武力，要么得到足够强横的权力。前者是八紘酥浥当先打算带着人做的（题外话：八爪鱼之厉害不仅仅在于他增强了鳍鳞会的整体实力，更在于他已经在海境权力结构的中下层内企图从海境三脉手中抢夺整体的话语权。在一片墨家和纵横的所谓开撕中，他的画风如此清奇，看来多半是个学马列毛概出身的……）；后者则是欲星移要做的，身份地位和视角都决定了他所谋求的是尽可能的在不至大乱（毕竟欲星移的目标会动了既得利益者的大蛋糕，要说完全不出乱子估计谁都不信）的状态下一步步达成他想要的效果。正所谓和平改革和武装斗争的差距。

海境当下的权力结构分布来看，王相组成一个在海境内部最强大的政治势力，拥有最高也是最强的权力；而武力方面，军权一半在紫金殿直属的王下御军，一半在边关的北冥缜手中，所以在实力上，反对者要么选择策反北冥缜（以目前剧情演出看来相当困难，不然娘娘也不至于千方百计首先针对北冥缜），要么就只有和鳍鳞会这种具有一定实力的联手。然而一旦和鳍鳞会联手，保守者所具有的传统优势就荡然无存了——如果不计算各种变故，海境内的整体环境可以说还是比较稳的。

 

这种看上去的稳是表面现象，也是一时之选。然而传统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不仅仅是内部既有的权力划分，还有起掌握了千百年的话语权力量（具体可参见国内现状，即使经历过破四旧和改革开放，千百年的包袱至今仍有大量没甩掉甚至企图抬头）。既然欲星移的改变不仅自己要做，还打算以梦虬孙为后继者，就是意图以混血为象征标志打破传统，在海境内的阶级制度中打开一个新局面。为此，不仅在决策上不能有打搅，还需要能够落实这些改变的人。所以撤掉统帅而换成左将军右文丞这样的职位——私以为，欲星移选择的标准或许并非血脉，而是看是否能配合这种改变的步伐。事实上右文丞也在私底下对梦虬孙的遭遇抱不平。这背后所折射的，是对海境现行状态的不平。

当然必须了解，在他这个过程中得罪打压的很多人对他有怨气并非为利益，而可能是一些相对保守，或者不易掌控的要素。在海境这样的传统权力结构下，确实容不得有足够力量和话语权的人来横加干涉。所以欲星移排挤了统帅蜃虹鲵，压制了后宫未珊瑚。如果不在海境的整体环境和欲星移的思路中去看，这确实更像是一个权臣仅仅为垄断权力，而做的各种排除异己的作风——诚然事实上也是，这是必然的需求和保障——在海警内部，这种东西又不能轻易诉之于口。才导致了包括梦虬孙在内大多数人的不谅解。

对权力的追求往往会被人看作是贪图权势的味道，这也是欲星移在海境内被人诟病的主要原因。这里面也许有些事感觉到了欲星移的意图而企图保有既得利益，有些则倾向于对外在表现的不理解。但是对有所追求的人（或势力）来说，权力是必然姚经历的手段和途径，没有可以避开这一点又能做到目的的实现。对于集权这种行为，更需要在于看待问题的角度如何。

——同理，第六集抢先骗中蜃虹鲵说北冥封宇若真正愿意为螭龙案件翻案，则不失为明君。其背后的意思恐怕就是这种与传统对抗的勇气。须知螭龙案不只是一件冤案那么简单，直接关系着海境先王的名誉以及海境内部权力和话语权的颠覆。这种冲击确实可能成为海境冲洗阶级的契机。

——八紘酥浥说过要等一个釜底抽薪的时机，恐怕就是因此而起。

 

 

东瀛部分：

 

当我发现自己看着东瀛线集体联手打boss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傻笑就知道完蛋了。在不知不觉的状况下已被前盟主胧三郎先生圈粉。所以以下是一个莫名其妙粉的无脑吹：

 

胧三郎先生（他就是有种想称呼先生的气场）从出场以来有种令我侧目的气质就是冷静从容。不是智者那种智珠在握的局势掌控，而是能顺水推舟、随波逐流的从容感。即使是被赤羽和御魂空先后摆了一道、自己东西被掉包以至于以至于一切曝光的时候，他也仅仅表现为吃了一惊而已。实际上他在第五集的整场表现既不气急也不惊慌，除了义正辞严地指责刷boss团队是小人之外，整体始终保持一种冷静的姿态，即使在连连受伤的情况下还能立刻判断战局变化策略，对照他在之前被赤羽连出奇招的表现，似乎很擅长顺水推舟。这次被打得那么惨纯属硬条件不足，双拳难敌四手外加力不如人。

胧三郎出场至今一共三场武戏。除掉这被几乎整个东瀛线的，除了师娘之外的台面高手联手暴打一场之外，前两场他都显得非常从容。轻易拆解剑无极和立花雷藏，以及对雷藏的压倒性姿态确实很容易让人高估他的整体实力——而个人以为，胧三郎先生的实力展现主要在战斗技巧，说起根基可能还不如立花雷藏——即使往高了说，也只能说他的根基对赤羽这一档次的高手不具备力压的实力。

细看相关的三场武戏，可见胧三郎在战斗中十分擅长使用类似于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的手段。东皇战影三十六集他正面对上雷藏，使用的也先后为卸力的方式以及太极式的借力打力，没有和雷藏硬碰。这里面有他对立花雷藏的熟悉，同时也某种程度上也许证明了他与雷藏正面硬碰的话未必能赢的味道。在实际的近身战斗中，他出手稳重而准确，这一条在拆解战斗时候特别明显，在拆解过程中仍然可以轻易控制局面让对方避开攻击，展现的是准确的眼光和快速反应，也就是强大的控制力。

 

第五集开场可见，胧三郎一开始仍然能拦下来自三个人的攻击，甚至伺机反击，并没有立即处于下风，节奏乱了是在接连受伤之后。此君在战斗技巧上恐怕整个场面很难有人和他相比，如果一对一的话他甚至有可能凭借技巧成为全场最强。然而问题在于他不具备真正退敌的力量，却没有兵器加成，也没出现雷藏这种属性伤害，即在这样的混战中，他可以为对手造成的伤害相当有限，所以结果不会变。

——这一战倒是御魂空比较有趣。最关键的那一刀很明显是看准了上去准备捡漏收人头的，这个眼光和作为，十分类似于他当年抢魔之甲和鬼玺的画风，要说这人不是小空才怪了。只想吐槽这种投机的心态要不得，正如这次不够知彼知己，收人头行为瞬间险些变成送人头。送了装备还外带差点送了人头的最后还在责怪其余人等的也只有他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