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塘

【金光】齐神箓十四集随记手札

 

这几集越发有各种脑子不够用的感觉,各个元素堆砌得微妙,都有着可以发散的空间和可行性,甚至这种感觉太多了一点……有点想躺平不带脑子看算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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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祝武娘和冷秋颜的伏击围杀方式不同,策略不错,而且带有一种莫名的炫耀感。祝武娘面对的是“封羿神阙箭术”和“封羿神阙灭门杀手”的围攻,这边冷秋颜面对的好像也是封羿神阙内其他的武学设计的杀阵——也正因为是封羿神阙的武学,他们两个才面对的时候反应能力才会更快、采取的方式更有效。

以这两场伏击的表现而言:尤其是冷秋颜面对的这一场的实际效果和战斗结果,总感觉其目的根本不在“伏击杀人”。其表现很有“炫耀”的味道,而且是故意让祝武娘和冷秋颜感觉到这其中的“封羿神阙”武学——以封羿神阙武学来杀封羿神阙的人,如果不是傲慢的炫耀就是故意为之的表现,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想要把人置于死地”的心态——再加上应该是凶手的孤黥刀偏锋无忌出手,就像是生怕他们不会和封羿神阙血案联系起来一样。

这种效果就和孤黥刀出现在别小楼面前、又没有真正努力拖延别小楼时候的感觉一样。其目的不在,至少不完全在所谓的“杀”或者“阻”,而在“表现”——别小楼为军狮和慕容清的事情而奔波、祝武娘因封羿神阙的事情找上军狮,这两边看似无关,但线索迟早会碰到一起是可以预见的——这一场,乃至这一系列,都像是一出已经写好的剧本。过程中处处透着刻意,就好像逼着人必须往“凌风歌和封羿神阙血案有关”上面去想。

 

不止行为刻意,在伏击当场也是有问题的:

剧情让冷秋颜在接战过程中专门os了一句不知意义何在的“这剑法……”,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但这句os 只能说明这剑法足够引起冷秋颜注意。至于冷秋颜是因为什么注意到,剧情毫不留恋直接翻篇,后续就当这句话没出现过一样。

只能存下来当剧情元素等待了,也是很无奈啊_(:з」∠)_

 

冷秋颜一招击退死士、夺兵器反击这一系列操作之后,出现了迷之绿光和倒地的死士重新站起,这部分冷秋颜说出口的是“亡命水”,并在之后别小楼前来的时候说“有两个服用亡命水的死士”——然而观众看到的、这种具备“倒地又站起”,以及受伤之后依旧不影响发挥的情况至少有四五个。

如果只是随便说说,完全可以措辞为概略的“几个”、“数个”,但冷秋颜口中的数字和实际出现类似情况的人有明显差别,很难不让人在意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此外,虽然说的是“亡命水”。但以镜头呈现的部分来说,其实让人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亡命水”。

在此之前,亡命水展现的典型功效就是伤口迅速愈合,其愈合速度之快,基本上就是在受伤的下一秒可以修复到看不出来。从最早剑影魔踪时候出现就是这样。而不久之前剧情里出现的几个服用了亡命水的角色也是如此,能够让受伤的下一秒就能修复。印象里,就没有出现过“人受伤倒地后亡命水再修复令人回复战力”的状态;同样,似乎之前也没有见到“兵刃还没拔出就开始修复”的情况。

——实话说,“被击倒之后等一会重新站起”这个状态,与其说是亡命水,不如说更像是类似于操尸术一类的东西,至少在看到死士站起镜头时候,我的直观第一反应不是亡命水,而是应龙师用过的操尸术。当然和应龙师表现有差,但想想隔壁东瀛的幻刃残心吧……尤其是死士站起来之后还专门有一个俯身捡起兵刃画面,似乎还是带有不合时宜的僵硬感,以至于整个画面失去了“死士杀手在逼杀”的感觉。

——以及,冷秋颜的这一场战斗中,完全没见到血迹。

无论是用算盘珠子攻击死士并将他们击退击倒(算盘珠子的力量很强,可以打进石头)、还是冷秋颜抢夺兵刃刺穿死士身体,到别小楼赶来见到的场景、死士的尸体和冷秋颜手中的兵器,都见不到血迹。

虽然不排除是拍摄时候的问题,但布袋戏武戏场面、尤其是有死伤的场面上,不显示出血迹确实奇怪。另一边祝武娘的战场有,靠后一点清云和丁凌霜的战斗岂止血迹,都直接下起了血雨【x

——以上,别说怀疑并非亡命水而是操尸术,如果说这群人一开始就是尸体我都相信【x

 

祝武娘这边,应该说军狮来的并不意外。上集之后就和基友就这个连环套想过军狮要怎么摆脱这看起来越来越重的嫌疑,当时基友就说军狮可以拜托别小楼救人——之前祝武娘和冷秋颜出门后不见别小楼,可见别小楼是留下来和军狮说了什么。以军狮听到“孤黥刀”时候的反应,他能想到这一层并不意外。

或者说,我认为这一层就是给(知道了封羿神阙相关线索的)军狮看的。无论是首先接触到孤黥刀的别小楼,还是作为封羿神阙苦主的祝武娘和冷秋颜,都未必能在第一时间反映到这显然是利用孤黥刀连接两线的关联性(冷秋颜为什么会知道孤黥刀这点真是特别微妙),以及利用这个关联性发挥出的连环作用——如十三集演出的那样,当孤黥刀的出现连接上双方线索,那军狮提供“凌风歌”已然势在必行。对方既然刻意提出了这个关联性,那么在凌风歌相关部分做文章对军狮而言也不难估计。

无论是别小楼赶来时候的对话,以及祝武娘如此轻易跑回玄武真道企图质问风铃一刀声的表现来看,军狮和别小楼应该是不知道在祝武娘和冷秋颜身后的那个人影(到目前也只能说人影本身目的存疑。而军狮再是狡猾,别小楼也是老实人不至于隐瞒这个线索),军狮能和别小楼能及时赶来救人,必然是意识到对方要在“凌风歌”相关部分做文章。

——真好奇军狮是怎么说服别小楼同行的_(:з」∠)_

 

当然这举动并没有万无一失。军狮固然在一定程度上取信了祝武娘,但就像冷秋颜说的那样:“这又是在铁骕求衣的算计之中”——相比“料中”,“算计”这个词并不那么好听,更接近于人为故意的味道。但可以理解,毕竟如此层层叠叠的连环实在很难让人觉得都是巧合,就目前看来冷秋颜比祝武娘冷静细致一些,会觉得这部分没那么简单的纯巧合再正常不过。正如我之前说的,这一系列事情下来,军狮确实是很容易被怀疑的,因为这些连环都布置得太过“恰到好处”了。如此情况下,没人怀疑才是不正常。

可以说这就是有人送给军狮的连环套:军狮哪怕在慕容清的事情上如何沉默,不想无故被封羿神阙的事情牵连就还是得说话,就还是得拿出线索。无论如何,对方在这个时候动作,必然不是指着祝武娘和冷秋颜的命去的。只能说这是送出来的一个套子,给了军狮的同时更是给了其他人。与其说针对军狮,不如说是借用军狮的反应,把套子送给他人。

——比如说,在军狮嫌疑没那么重的前提下,又是谁获知了祝武娘和冷秋颜临时决定的方向呢?并且获知后还能迅速布置伏击杀阵,专门使用了封羿神阙的灭门凶手、封羿神阙的武学和特定的死士,然后就稍微在他们之前那么一步湮灭证据……这不是摆明了暗示有人在关注他们的调查,以及玄武真道有问题吗……

诚然,对方送来的不仅是个连环套,而且是个军狮可以向祝武娘单独套话的机会——

 

如果把祝武娘说的和军狮说的联系起来,于是就呈现那么一套因果:

慕容清和“凌风歌”生下一个儿子,随后把这个儿子托孤给姐妹祝武娘,并且没有告知祝武娘这个儿子的父亲是谁(祝武娘似乎因此认为这个人始乱终弃,不但让慕容清“坏了名节”,甚至还“丢了性命”);

军狮曾经问过慕容清这件事,慕容清没说,反而要求军狮饶凌风歌一命。

祝武娘带着娃娃被封羿神阙的令丹枫收留,小孩被当做令丹枫的儿子养大,即现在的冷秋颜。而祝武娘似乎并不打算告知冷秋颜的慕容家身份,也坚持自己调查慕容清的事情而不想和慕容家有联系;

军狮在某个不明的时间里,在某个水边很残地废了凌风歌全身,但留着一口气。

……

说老实话,看以上这套逻辑我的第一反应是,除了间接又间接出现在对话中的、面目完全模糊的“凌风歌”好像躺枪,而这里面涉及的其他几个人脑子都有坑。

 

——于慕容清:

既然祝武娘说是“托孤”,意味着要么她确认自己活不了了;要么是她需要抛弃一切,儿子也不能管了。但这里面好像完全没有打算送回慕容家的意思?甚至祝武娘至今也在规避慕容家——哪怕这个儿子再是怎样的“孽种”,慕容清既然选择了生下来并且托孤给好姐妹,说明她还是希望这孩子好的。希望孩子好却为什么不送回慕容家呢?在慕容清所知的部分,还有哪里能比慕容家更安全呢?哪怕这孩子的身世再不能说,强行编排一波说娃亲爹因为某些事情死了,或者干脆说战乱中捡到弃婴,也比让闺蜜(名义上)带娃嫁人要来的好吧?

基友吐槽:祝武娘说慕容清被坏了名节,她自己这(名义上)带一个娃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做小妾就不坏名节了吗?

——于祝武娘:

她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孩子他娘是谁她还是很清楚的。同样的一句话:为什么不带回慕容家呢?看看慕容家对慕容清的在意程度,以及慕容烟雨回忆中对待妹妹的那种傲娇情绪。如果知道这个孩子是慕容清遗孤,真的不会收留吗?祝武娘单身行走江湖,要调查死因也好,要调查孩子他爹是谁也好,不是比带娃嫁人方便?

祝武娘说的是“托孤”,而她又表示自己“不知道慕容清的死因”,甚至“慕容清没说过那个男人是谁”,也就是她并不知道慕容清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在这个基础上,她说过“向云飞和慕容清的死有牵连”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从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

——于军狮:

军狮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能去把“凌风歌”打得那么残?说难听点,慕容清有了谁的孩子和他有什么关系?就目前的说法看,他们关系最多只是同行的友人,哪怕非常亲密也是“友人”,哪怕退一万步说是情敌,也不至于此。而且慕容清没有明说的情况下就要求饶他一命,是什么事情至于到“必须杀”的程度?

以军狮的九算身份能力,真想杀一个人根本不用自己动手,真想杀一个人也不会最后留这么一口气,还给自己拉那么大仇恨,是给自己周围的人事物留祸根,尤其是军狮这种有自己目标的更不应该。而军狮更是一贯界限分明的人;

而观众所能见的事实上,军狮本就不是“出于某种不清不楚的理由就迁怒于人”的类型。何况慕容清这里不清不楚还属于他人私事——别看军狮拿自己命来玩很疯,别人的事情上他向来慎重。十几年前夜族的事情也是板上钉钉,即使这样,军狮都敢顶风收养夜族遗孤,甚至坚持调查真相。这两件事在时间上相隔最多不过几年,这样的人,会因为慕容清一点不清不楚的私事就把人弄残么?

 

以上。

之所以说军狮在这部分是“套话”,在于我个人不相信、也无法相信军狮说的是(能够与祝武娘所知部分串联起来的)事实。理由很简单:军狮在这段话里根本没体现出实实在在的诚意——别看他说的好像很诚恳,好像自己是个很信守承诺不惜拼命的好人。但他说的每句话其实都缺乏主体、都是顺着祝武娘的话在说。可以说在他口中并没有具体说出是什么事、什么时间、什么情景。只是,好像,顺着祝武娘的意思可以有一套完整的理解而已。实际上具体有没有这些事、说的是哪件事,从根本上就没提起。

这部分套话是很狡猾的。军狮利用了祝武娘明显不愿说的心态,自己也摆出讳莫如深的姿势不好好说话。在对话中,所谓“秘密”这个词是祝武娘首先提出来的;“某个男人”也是祝武娘首先在说的。军狮在这番话里只表示了他自己要“紧守秘密”,以及“被慕容清拜托饶某人一命”,具体是什么情景、什么原因、什么事情,全都没说出来,用的是一些模棱两可都说不上的措辞方式。军狮在这部分对话里所说的,似乎,能和祝武娘说的东西凑成一个事情,但其本质上是没什么营养的。

可以说,军狮说的与其说是“自己知道的部分”,不如说这更像是“祝武娘比较愿意听进去并且相信”的话,也就是选好听的、对方乐意接受的方向在说而已。至于他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或者是被移花接木,谁知道呢。

 

至于“凌风歌”……原本我认为“凌风歌”和“向云飞”是两个人,在于实在想不通谁那么神没事换马甲走江湖。但看军狮在祝武娘和冷秋颜面前黑“凌风歌”黑的如此肆无忌惮,就……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个“凌风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如上所说,军狮在对待问题,尤其是和自己关联不大的问题上一向是很谨慎的,包括说话措辞乃至处理事情,整体都可以说偏向保守。而在“慕容清没有明说”的前提下还那样做,除非是掌握了更多其他方面的证据。而军狮如今简单粗暴顺理成章把事情归结为“凌风歌还活着所以这是他的行动”未免太过轻率,和他对待夜族事件的态度截然不同。

就是因为军狮这黑起来的态度太直白,以至于让我开始怀疑“凌风歌”是否已经是一个死人,更甚者,这个人从来就没有“真正存在”过。

——再退后一万步,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凌风歌”,他仇视军狮,也灭门了封羿神阙并似乎企图那这件案子栽赃到“向云飞”身上……好吧到这一步我都无法说服自己。封羿神阙灭门血案至今已经十六年,这十六年里这件事对军狮可有产生过什么影响?凌风歌这是打算对着十六年的空气发泄吗?如果不是忽然间孤黥刀出手强行联系两线,封羿神阙血案和慕容清的事情根本是两件事——说回来,这样一个处心积虑想报复人,还会把自己根本就为人所知的老巢留到现在吗?如果军狮怀疑他,倚天岭又是已经被人知道的地方,那十多二十年里怕不是早就去把这个根据地底朝天翻几遍了。

哪怕只是想毁掉这个老巢,也不至于等到今日,到对方几乎都要查到头上的时候才来临时性毁灭线索——这时候真得问问早那么多年干什么吃了,对方不提还想不起来是吗?

同理,一个人大难不死又心怀报复……并不觉得这样的人还会回旧日老巢。因为在对方已知的前提下,已知的根据地本来就是线索,焉知苗疆公务员的军狮没有在这种地方放置眼线暗中监视?

除了“刻意为之”外,基本无法理解这部分的蜜汁拖延症。

 

这部分的连环套在于:好像每一步都被规划好了,是早有准备但故意设置成理所当然的巧合那样,到目前为止的走向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蜜汁默契:对方好像在给军狮挖坑下套,军狮似乎也在给对方挖坑下套——他们对透露出来的“有坑”线索心知肚明,但双方面对下的套采取的不是规避,而是明目张胆直接往坑里跳,一边跳还嫌不够一样,一边自己动手把这个坑挖得更深……

就像是……两个棋路风格非常相似的棋手下棋,差不多的套路相互套来套去,围观群众一脸懵逼觉得这两脑子有坑或者干脆精分。

——是的,如果我不是站在观众视角在屏幕外围观,不是有之前一路看下来有了那么多已知前提和认知,我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军狮为了套话和坑人自己设置的陷阱了_(:з」∠)_

 

 

这边充斥着“不可信”,慕容烟雨那边也差不多。不得不说,慕容老爷子亲自走一趟江月峡又走一趟沐雪村,却没直接告诉慕容宁。这点嘛……

江月峡的剑痕被慕容烟雨认证,其中一招确实是慕容清留下,所以慕容清当年确实在苗疆境内活动过。当然这实质上并不能说明什么——余下的两招可以是同行两个人的,也可以是其他人的。毕竟“证据是可以制造的”,所以不落到实处就,谁知道呢。

至于慕容烟雨拿到的那封信……

信的真假我并不知道。金光至今为止没有出现笔迹鉴定。但慕容烟雨熟悉慕容清的剑路走势并能认证来看,他既然没有提起疑点,这封信出自慕容清本人之手的概率并不小——但也仅限于此了。至于其他——

对不起,这样一封信能保留二十多年这种事情,我是不信的。

 

慕容清的这封信实在出现得很诡异——

以内容论:

信中有自己对过往在家里的怀念,提到了慕容家里的四哥六哥八哥,由这个口气来说,大概慕容清离家时候,至少慕容家里这些都都还在。同时以这种怀念的语气诉说这些过往,也似乎是侧面在应证这是慕容清亲笔——别的人哪有那么容易了解到慕容府内这些细节,以及如何掌握慕容府内具体在哪个时间段有哪些人存在。信中提到的细节如此琐碎,确实很像是“家里人”才能做到的;

但,同样是这封信里,似乎从一开始就认定了——会拿到这封信的不是老大慕容烟雨就是十三慕容宁。慕容家是什么时候死的只剩下他们兄弟两人的无法知道,但看慕容清这封信开头的口气,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们之外的人?除非信中提起的四哥六哥八哥这些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然慕容家的人一出江湖来找她,不也可能找到这封信?

在回忆中,慕容清是为了追求“天下第一剑”出门闯江湖,也反对封府。按理说她应该知道慕容家从此在江湖上低调才是。但是她又在信中反复表示不希望慕容宁去闯江湖,似乎是觉得慕容家的封府似乎对慕容宁也不会有效;

 

以动机论:

慕容清这封信后面有自己对慕容宁的劝诫,对慕容烟雨的期待。这种摆明了不只是自己抒发情感,内容理论上是需要自己想说话的人看见的。有话对家里人说的一封信,却不早早送回家给人看,反而放在一个小村落里面等着人来找……

嗯,好像信的一开始就表明了这封信她会留在这等着人来找……

所以慕容清是默认慕容家会随时去找她的线索吗???所以她觉得留一封信慕容家就很快能找到的吗???

这种明明有“告诫”却不早早送到家里,把想说的话告诉对方的行为……不能懂。

 

以环境论:

那是十多二十多年前的世界。中苗还在互相殴打状态,可以说在那个环境下,无论如何都是不太安全的。

以之前别小楼说法,沐雪村就在中苗边境上。这是相当危险的一个区域。战乱一起这种在边境上的地方很容易陷入战火,战火之下边境的个别小村庄如何保全难以想象。战火一旦燃烧过来,即使村民都有机会逃难,谁又能保证一所无人居住的房子不会毁于战火?

即使不是直接的战争影响,“沐雪清”也应该很清楚战乱带来的外延伤害——那什么“黑风老妖”不就是这种战争下的祸患产物?理论上扫除过马贼、后来又处理过“黑风老妖”的“慕容清”应该很清楚普通村落根本无法抵挡这种伤害。她凭什么敢把这样一封跟家里人说满私房话的信留在村里?

 

以上,这封信本身的问题,从内容到动机选择到当时环境,整体远大于其内容的抒情。但那么多问题也无法直接证明它就是假的——也许是慕容清本来确实写了那么一封信,结果被人藏了起来,稍微处理过之后,在适当的时间点又悄悄放到这个屋子里。毕竟来沐雪村探问沐雪清事迹的人在别小楼之前也有人,不排除是有什么人刻意为之;

当然,以信中令人疑惑的内容来说,也不排除是“造假”的可能性。这封信中似乎默认只有慕容烟雨或者慕容宁才会看到这点,应该存在某种时间差。当然,若是造假,这个人应该对慕容清非常熟悉:知道她家里当年的各种琐碎细节的事情、也知道慕容清平时喜欢藏东西的地方,甚至还可能有模仿的笔迹。才能把这一切装得如此之像;

然而也不能排除就是真的可能性——慕容清到底死没死,至今还没一个准信。如果她并没有死,甚至故意在某个时间段才在这里故意留下这封信,至少目前无法排除这种可能。

 

更麻烦的是……

信的内容中这种微妙的、无法对应上的错差感……现在根本无法判断这是伪造者的疏忽,或者是某种故意为之的结果。

若是疏忽,这个人伪造这封信的意义何在?

若是故意为之,故意显示破绽的意义又是什么?

 

就这一集来看,慕容烟雨并非不能好好说话。岂止能好好说话,还很有自己和人打交道的方式。虽然面对村民的强力围观显示出一点宅人的局促,但完全不影响他能好好与人交流,甚至在称呼上能更亲切,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的方式处理的也很不错。

也就是说,这位老先生正常社交能力是有的,这一点并没什么问题,也证明他确实是闯过江湖和各种人打过交道的。只不过就是脾气不好外加眼光太高,对家里要求高,在外面对“江湖人”就是不想好好说话【x

 

 

回到军狮身边迷一般的连环套——

连环套并没有随着军狮暂时取信于祝武娘而结束。相应地,它随着发展还顺理成章地衍生出了两个分支:

一、苗疆部族首领以军狮身份为借口,再度逼苍狼表态;

这一点必然是意料之中,军狮敢主动掀了斗篷就不可能没意识到这点。苗疆某些部分从一开始就没安分过,当初关于天下风云碑的挑唆就有要搞事的味道,恐怕也是促使军狮搞事情的原因之一。这些事情与其说是“暗流”,不如说已经明目张胆跳出来搞事。何况羚罕是军狮亲手所杀,相信军狮也看到了羚罕身上的亡命水功效,要说他忽略了我是不信的。

而本集可以看出,苗疆这边背后也许有某个阴影在搞事,但真正利用到的,恐怕还是一部分人对苗疆这段时间改革的反对意见和情绪,那个要求修改政令的族长可以算说漏了嘴。铁骕求衣也好御兵韬也好,除了个别可能别有居心的,其余人很大程度上他们反对的并不是军狮这个人,而是这段时间苗疆政令。真正目的恐怕也是希望废掉这段时间的政令。

反正剧情里交代苗疆推行墨风政策时候肯定会有各种不满啦【x】

不过跳出来不慎暴露目标的族长……emmm军狮如果还在的话估计又要满脸弹幕外带【看傻逼的眼神.jpg】了……这人幸好只是个路人甲,常态出场的话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活过一段剧情。他这话是明着说苍狼被人操控成傀儡了嘛,也难怪一直盯着卷轴的苍狼要瞪眼。

——苍狼整场一直看着卷轴应该是有在压抑自己的意思,不过看他一本正经说“发布通缉令”和“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暗桩”时候,真心觉得苍狼是在强行忍笑【x】

观众知道的暗桩:

一号就在各位族长旁边,那个铁军卫现任军长嘛(苗疆这群谁都知道风逍遥是什么人,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二号暗桩就在王府里面,似乎掌握有迷之管道,酿酒顺便管着一号暗桩的酒;

三号在铁军卫暂时代理军务;

……大概还有个零号,坐在前面王座上听汇报【x】

鉴于榕桂菲不但能提前知道风逍遥为什么事情要出门需要酒,还计算过需要酒的量……也就是这个看似忽然的请假出门并不是忽然,而是某种计划?被人早早规划好并且榕桂菲能知道的程度?榕桂菲那里还藏着什么?

至于苍狼……看他面对信件时候的沉思状,应该也是感觉到什么了。不过对比风逍遥和榕桂菲都知道需要做什么,怀疑苍狼是这几个人里唯一需要自己判断具体作为的。

二、总的来说,连环套就是【需要什么就来什么】的诡异巧合……其实挺可怕的。

军狮刚和祝武娘说了毁容,讨论到遮头掩面的类型……因为遮头掩面而被怀疑的风铃一刀声就“恰好”出现在玄武真道总坛,并一反常态地和司马魁宗“相谈甚欢”。这就是典型的想睡觉有人送枕头。这种一点也不自然的情况又要说是巧合,没几个人会相信。

从别小楼遭遇孤黥刀开始,基本上这部分就狂奔在“想什么就来什么线索”的道路上。好像怕有人掉队一样在各个地方设置指路牌,甚至还贴心地指明了拐点——这是一条已经被人指向的路,但没有人知道在前面的究竟是什么。

就目前看,祝武娘是无意间被引导的人;冷秋颜心有疑惑,但目前似乎也只能顺着走;而军狮迄今为止的表现更接近于故意顺着路牌走上这条路。

可怕也可怕在这里的“想什么就来什么线索”。以他们这一步步的进度,如果不是他们身边有人通风报信,那就只能是有某个掌握了大量信息,并且把这些进展的步骤都算进去的存在了。无论具体是哪一种(并且这两者可能不冲突),都足够令人惴惴。

玄武真道里面,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是把每个有名有姓的角色都牵扯进去了,即使没有明显被牵扯的接天岚和傅天行,都在剧情里被暗示了不少嫌疑。

此外,恋红梅疑似正常,但她一开始进入玄武真道的动机也不简单。本集特写了她似乎注意到冷秋颜的玉佩(玉佩是表面削平这点确实很微妙,似乎是故意掩盖什么);

至于清云……他现在一路狂飙在小诚的道路上,或者说他一直走的就是和小诚相似的路线。包括从这几集的情况看起来的、他存在想死的念头,当初小诚在借力报仇后也有这种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的空虚感。他们两人都在于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但骨子里又不想死。靳铅华的“放下”与殷若微的嘲讽在他感受中的转换也是为此,越是想“放下”反而越是放不下的纠结。他对阎王鬼途的仇恨越浓烈,越是他无法放过自己的证明。

而清云目前为止的表现是一个越趋极端,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应激反应,另一部分则是他所能抓住的心理依靠。靳铅华之前那句“输了就不要回到我身边”对他而言也是很大的压力。

看来剧情真是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还是那句话,无论玄武真道里有多少阴影,这些阴影实际表现都不是很够看,如果玄武真道内出事,司马魁宗这种大概会在第一时间被暴露……真正这些人加起来的压力,都不如一个靳铅华。靳铅华明面上只有治疗和防御技能,然她真正的武器是语言。这个人对人心理和感情上的认知与掌控非常到位,她会对不同的人采取截然不同的说话与措辞,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更可怕的是,她本人对这种说话方式举重若轻、收放自如。

本集她受邀与任孤沉谈话,看似轻声漫语所谓闲聊,实际上在问法、引导中都传递出不小的压力。任孤沉在几句话之后就憋不住忽然对她无厘头地愤怒指责,正是这种压力在他身上的反馈。

靳铅华最后留给任孤沉一个“你还能爱人吗”的问题,看到时候当时就一个激灵……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了,而且不是从逻辑上把人诘难,而是直刺内心的。对无法正常传达感情,无时无刻都在面对自我的悲观消极情绪并且难以控制的任孤沉这类人来说尤其。更要命的是,靳铅华在这句话之后就恰到好处地终止对谈,不做任何多余的解释,会让这句话有更多时间酝酿,发散,在之后的时间里造成的的杀伤力更大。这一点上,说她对这次谈话的节奏、时间没有掌控和故意,我是不相信的。

另外,靳铅华在临离开时候面对任孤沉的两个问题,回答其实并没有那么【正】。她没有正面回答任孤沉那句“你相信世人吗”,她的回答是“我相信神”——再把接后那句“一念渡人”对照起来,可以说她传达的意思非常微妙。“一念渡人”是建立在“相信神”的基础上才有的。而她始终没有说过她“相信世人”——她“一念渡人”的基础不在于人,在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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